李黎把饭碗放在二丫面前，二丫把脸埋碗里，饭菜飞了一地。
她习惯了，把脸上粘的饭粒子抠下来，捏着二丫的嘴把剩下的饭喂了，幸好二丫真饿了没再闹她。
给二丫喂完饭，李黎把灶台上凉好的热水倒满塑料盆，帮二丫洗澡。
她一个月回一次村子二丫也就一个月洗一次澡，帮二丫洗脚的时候李黎洗的很仔细，把二丫把脚趾缝的泥抠完，见二丫腿上没什么伤口她的心放下来。
给二丫洗完，两个人在院子里晒太阳。
“李黎！”
舅舅在这家门外隔了老远喊她，催她该上学赶车了。
二丫拉着咬着李黎的手依依不舍，李黎穿好校服摸摸二丫的头出了院子，门口舅舅和这家的男主人攀谈，说隔壁村的王家来看了二丫，欢喜的很，准备接走了。
李黎背着身听着，从褪色的书包夹层里悄悄摸了张皱巴巴的五十，递给一边蹲着发愣的垃圾老太太，老太太脸上木讷，拿钱却很快。
舅舅开着电动三轮载着李黎和她的行李，引擎轰轰，车身晃的厉害，三轮出了泥巴路在大道上轩了好多灰在空气里，舅舅扯着嗓子让她书读不好别急，到时候给她找个好人家嫁了就行。
三轮到了公交车站，一个约摸四十来岁，穿着朴素的短发女人起身来帮他们搬东西。
“陈老师，多谢了。”舅舅见着人车也没下，撂了句谢谢趁着引擎热度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