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朝苏胭的怀里靠的更紧。
当真是好大的胆子，死不足惜！
“不语，你当真要为了她，与孤作对？”宋观止眯眼，眸光发寒。
红绯闻言，深吸了口气，哆嗦着手去推苏胭。
“不语，你快进去吧，是我没敲门便闯了进去，这才惹恼了主子。你快进去穿衣裳，别染了风寒，若你病了……”她苦笑，“我可能没办法照顾你了……”
她实在怕牵连到苏胭。
苏胭笑，“主子当真要这样？”
她抬眼，毫无顾忌的与宋观止对视，两人目光隔着空气无声交汇。
其中有什么复杂的情绪弥漫。
长久的沉默。
苏胭已经明白。
她放下红绯，直接在她身边跪下。
“红绯有错，但属下犯的错更大。”苏胭抬眸，笑里有些发狠，“昨夜我特地去找了二皇子，他待我极好，我们对弈，饮酒。哦对了，他还提起了主子您，说与您对弈当真是酣畅淋漓。只可惜后来，便再也没机会了，还问我认不认识您，您猜我怎么说的？”
宋观止面色从容，像是半点没有动怒。唯有袖子中的双手，已然紧握暴起青筋。
“不语！”红绯着急，猛咳嗽几声，“你疯了？”
她知道苏胭想把怒火朝她身上引，但她这样，无疑烈火烹油，非但不能让宋观止息怒。反倒会让他越发生气，她死了也就算了，可她想让苏胭好好活着。
红绯知道她的心思不单纯，她到死也是不敢让苏胭知晓的。
但主子，怕是已经——
苏胭勾唇，恍若未闻，“我说，不认识。他见到我欢喜极了，酒醉时曾在我耳边说，让我留下，做他的女人——”
“住嘴。”
宋观止吐出一口浊气，低低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