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李如约叫上我们四人。
来到街上,这是一个不大的镇子,南北一条大街,从这头可以看到那头,街道是一条省道或者是一条县道,两边是稀稀拉拉的商铺和几家饭店。
走了不远,就看见一家饭店牌匾上挂着一个驴头的宣传画。饭店门前苍蝇乱匪飞,地面上一滩褐色的血迹,血迹旁边一个没有收拾的驴头,驴头瞪着眼睛,呲着亮白的板牙。
老板是一个五十出头的汉子,赤红的脸膛,粗壮的胳膊,此时正在一口大锅上忙活,看见老李,连忙迎上去。“呦。李所长,您来了。”
“来了,驴肉煮好了没有?”
“马上你就好,您先进屋,整两个小菜先喝着,这边马上就好。李所长,一套好东西给您留着哩。”
老李嘿嘿一笑。
饭店里面也是杂乱,在院子角落,一间吊着看不出颜色的布帘子的房间里坐了。老板端来一碟花生米,一盘青菜。两瓶酒。
“各位领导,难得你们到小镇上来。镇上没有啥好吃的,今天晚上就算是接风,”
“酒就不要喝了吧!”老罗说。
“少喝一点,尝尝本地的大高粱,够劲。”老李说着打开酒瓶。一瓶酒分了五份。
“我不喝酒。”苗苗说。
“尝尝。镇里没有饮料啥的,要不给你来一桶健力宝?”
老李劝的殷勤,劝的真切,老罗抿了一点。和平我们也学着喝了一点,像一团火炭落进喉咙,火辣辣的,
苗苗喝健力宝。
喝了一阵,老板端来一个大盘子,一半驴肉,一半驴板肠,油汪汪的热腾腾的,有好几斤。
“来来来,趁热吃。”老李劝道。
我们几个都不客气,夹起忽闪闪的肉块往嘴里放,真叫一个香啊!嚼几瓣大蒜,赛神仙。
吃的差不多了,老李一个劲劝酒,很快一瓶酒快没有了。
“老李,所里就你一个人?”老罗问道。
“咋会是我一个人?十年前是我一个,那时候叫公安特派员。现在所里三个人,一个内勤,下班回家了。一个老刘,这几天老婆有病,在家伺候老婆子。我们三个都是老转,就是转业兵,平均年龄51岁。我往局里要人要了好多年了,想要一个警校生,局长也答应几年了,可就是没有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