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扉眉头蹙紧,觉得自己可能出现幻觉了,不然怎么会有花溪跟他说话的错觉呢?

    但是没有的话,他为什么老老实实坐在这里缝衣裳,本来应该等花溪走了再缝的。

    他拿着花溪的衣裳,花溪也没说什么,似乎知道一样。

    所以刚刚不是做梦?

    本心里不相信,古扉试探性的问了一句,“花溪,同色的线没有了,我用差不多颜色的啦。”

    花溪嘴里咬着头绳,闻言一手抓住辫子,一手将发带搁在桌子上,没回头,直接道,“别相差太大。”

    古扉陡然瞪大了眼,瞳子里闪过一丝不可思议。

    居然不是幻觉?

    所以他们真的和好了?

    这么轻易吗?

    没有解释,没有道歉,就这么和好了?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花溪从铜镜里发现他的异样,边扎头发边问。

    古扉连忙摇摇头,“没事。”

    只是有些兴奋而已,花溪居然不生他的气了。

    其实时间这么久,他已经差不多快忘记到底谁错谁对了,只知道他惹花溪生气,花溪好几天没理他,是彻彻底底的不理,说明情况很严重。

    他一直在琢磨着怎么道歉,但是拉不下脸,于是一拖再拖,拖到现在,阴差阳错因为洗破了花溪的衣裳,就那么和好了,习以为常一样,俩人自然而然搭话,没有一丝不协调。

    是真的和好了!

    古扉立马倒在床上,掩盖不住喜悦,滚了几圈,头下腿上,脚丫子翘上天。

    花溪辫子已经编好了,侧过脑袋,铜镜的一角便是滚完安分坐在床边继续缝衣裳的古扉,绷着粉琢玉雕的小脸,认认真真拿针去穿破口的地方。

    大拇指带了金色的铜戒,戒指的表面是一个又一个的小孔,可以用这个抵在针尾上,如此针便能来去自如了。

    这玩意儿很适合古扉,古扉力气小,有时候就算很薄的布料,也会出现穿不动的情况,在这个的配合下轻松应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