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溪起床时天已经大亮,她像往常一样推开窗户,朝后院看去,今儿很奇怪,烟囱里没有冒烟。

    古扉起那么早,没有做饭,去哪了?

    花溪简单洗漱好,将头发扎上,穿了衣裳出门,本就在前院,很容易瞧见扒着正门门缝的古扉。

    古扉还不死心,在这守了好一会儿,冷不防肩上一重,有人把手摁在上面。

    “在干什么?”花溪问他。

    古扉执着的扒着门,“我在等明生。”

    他依旧觉得明生在跟他开玩笑,要不然为什么好端端的要走?

    或是他做了什么?惹明生不快,所以他要走?

    可是如果惹他不快,他为什么还送这么多东西?

    如果是他自己的话,不喜欢的人,绝对不会送东西的。

    所以肯定是前者,明生在跟他开玩笑,很快就会回来,然后揉揉他的脑袋说,‘笨小孩儿,还是这么容易上当。’

    明生喜欢叫他‘小孩儿’,不知道为什么,他纠正过好几次,但明生还是坏心眼的继续喊他‘小孩儿’,把他气的直跺脚,又无可奈何。

    明生那么坏,那么喜欢欺负人,走了的话,谁给他欺负啊?

    还不如留下呢,只有他会给明生欺负了,旁人哪肯啊。

    反正他也习惯了,没觉得有什么,换个人可不一定。

    “太早了,明生还没来呢。”

    明生最近来的都很晚,估摸着还觉得长锦宫闹鬼,害怕,太阳不出来不敢瞎溜达。

    说来也怪,怎么就没人管他呢?

    她很早之前就察觉出不对劲,明生似乎太自由了,那种上头有人,无所顾虑的感觉。

    “这是?”她低头的功夫瞥见了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,堆了好几摞,还有一捆柴火。

    柴火肯定是古扉的,上面的绳子是她系的,一小捆一小捆,方便古扉搬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