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发什么呆？”
严叡笑着问，忍不住抬起手，不轻不重地刮了一下少女挺翘的鼻子。收回手时，手指仿若不经意般轻轻擦过她微烫的脸颊。
一定是酒精让自己产生了幻觉，否则她怎么会看见严大哥露出十足宠溺的神情。
那天在湖边，他已经无声地拒绝了她，她不应该再抱着不切实际的想法。
钟思甜用力晃了一下脑袋，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，以为这样，就可以把不该有的痴心妄想甩到九霄云外。
“头很晕吗？”严叡开始后悔不该受风扬的掇弄，放任她喝酒。他轻揉少女的太阳穴，“有没有感觉好一些？”
就在他把手指贴上来的那一瞬，钟思甜僵住了，怔怔看着近在咫尺的人。
他不知道他这么温柔地待她，会让她误会的吗？
半天不见对方回应，严叡倒了一杯白开水，送到钟思甜的唇边，“喝点水。”
钟思甜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水，缓缓咽下。
水温恰到好处的白开水冲淡了口腔中的酒味，滋润了咽喉，让钟思甜感觉好了不少。她摇摇头，表示自己喝够了。
将杯子放回到桌上，严叡仔细打量着她，语气关切地问：“感觉好些了吗？有没有哪里不舒服？”
钟思甜再次摇头，她只是视线有点模糊，反应有些迟钝，脑子里好像有一团浆糊，没法清醒地思考，其他方面并无大碍。
可是下一秒，她再次僵住动作，心跳加速，怔愣地看着对方十分自然地收回修长的手指，那上面有一点水迹，是从她的唇角边蹭走的。
“严大哥，我……”
“嘘。”严叡用一根手指堵住钟思甜的唇，“先听我说。”
钟思甜眨了一下眸，安静地看着他。
“那天在湖边，我欠你一个回答，今天我要把这个迟到的答案告诉你。”
那天……
在湖边，她只问了他一个问题：“严大哥，我喜欢你，你喜欢我吗？”
现在他这么说，意味着当时他并非用沉默拒绝她，而是还没有考虑清楚，甚至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问题，她就先胆怯地逃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