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，但尴尬压根不属于自觉人设很明确的颜·金丝雀儿·之毅。
颜之毅继续喝燕窝。
向雀面色青一阵紫一阵，目光直勾勾的看着距离自己极近的手。
手指纤细修长，莹白如玉。修剪整齐的指甲圆润精致，透出些矜贵之意来。颜之毅手握着青花汤勺，都恍若一副精修过的照片，美得能够作为礼仪教科书示范。这一举一动间的淡雅，像是嵌入骨髓之中，成为本能一般。
而不像他，怎么学习，总是缺了颜之毅那一份与生俱来的底气。
眼底带着些阴霾，向雀敏感的听到身后响起的脚步声，眼眸一变，语调满满内疚，再一次开口，带着些哽咽：“对不起，我不该好奇的，但你别误会我。我是真的很喜欢你的音乐，才努力鼓着勇气想要接近你，想要向你学习。没有别的意思，真的。”
话音落下，向雀就看见有人站在了他们这一座旁边。
来者他也熟悉，是顾敏。
顾夫人的专属管家。
先前乐团受邀给顾夫人演奏，便是顾敏负责交接，他倒是接触过一回。跟传闻一样，性子极其古板公正，不偏不倚。
想着自己已经试探检验过的情报，向雀起身，微笑颔首，声音虽然带着哭泣过后的喑哑，却是字正腔圆，打招呼道：“顾总助。”
顾敏侧眸看了眼向雀。
对方此刻眼眸覆盖着氤氲的水汽，望着她的时候眼神透着些许无辜，还有些期盼的意思，特别的楚楚可怜，好像能够激发保护欲。
感慨着，顾敏带着疏离，不咸不淡的回应了一声：“向先生。”
随后，顾敏目光带着些柔光看向颜之毅，和声道：“颜二少，您的礼服到了，夫人邀请您去试礼服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颜之毅欣喜过后，面色带着些踌躇，小心翼翼开口：“可是乐团休憩后还要练习第二首，去老宅的话，一来一回我就错过练习了。让他们等着，好像不是成熟大人该干的事情。可是顾阿姨也在等我，也好像不对。顾敏姐姐，这要怎么办啊？人情世故好难啊！”
说到最后颜之毅眉头拧成了个疙瘩。
真得不想长大，长大好烦啊！
可不长大的话，哥哥还有星哥他们都说颜之毅或许找不到好老攻。因为成器的老攻，基本上都爱贤内助强强款式的。
要是颜之毅是女孩子的话，恐怕还能做个傻天真的美梦。因为正常性向的话，选择范围广一些，而世俗社会对女孩子和男孩子要求不一样。颜之毅一性转，至少家世和好皮囊还会弹琴，总能够骗到一个大男子主义的傻瓜来无限疼着。
男孩子就不能那么娇气气的，会很娘们唧唧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