阙歌心眼里打从初识就喜欢挑衅他,激惹他。

    这会天时地利都齐了,那作祟的劣根性不会让她白白放过这个机会。

    所以她拿起筷子就专门挑着他下筷的地方,抢他即将夹起来的部分。

    他越躲,她就越兴奋。

    顾述墨也算是能忍的,她这么有目的性的挑拨,来来回回十多次,他才停下筷子,慢慢移动视线,落在她身上。

    看来至少是有五六分醉意的,他眼里往日的深邃沉稳这会透彻憨厚了许多,甚至有些呆呆的,就望着她,半天不说话,等她解释。

    “你干嘛?”

    没等到她解释,他一字一句微微晃着问。

    他喝醉了这个认知被阙歌接收到后,她整个人就跟踩在云端似的,彻底飘起来了。

    “你是谁?”

    “顾述墨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是谁?”

    “你是顾述墨的。”

    阙歌那茂盛的玩心瞬间蔫了。

    戴着别人的“定情信物”还不忘惦记着锅里的,以前没发现他这么渣!

    去你的!

    阙歌桌子下的脚狠狠地就碾了他一脚,咬牙切齿,“放你狗屁!”

    “没放屁,”顾述墨吃痛地微微垂眼,“不信你闻。”

    阙歌:………………

    她现在怀疑他根本没醉,特么就是在装的!

    “神经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