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

    顾述墨当真把全身的重量都交付到阙歌身上,真腿麻脚软是一回事,醉翁之意又是一回事。

    “老爷子知道我和你不干净了。”

    阙歌白眼差点翻到后脑勺:…………这个语文素养。

    “我和你清清白白!请不要试图毁我清誉!”

    他沮丧地叹了口气,一副你总是和我划清界限我就很可怜的样子悲天悯人,“今天才知道我的人格魅力这么差。

    难怪祖父罚我,人呐,终究还是不能高攀,你说是吧?”

    阙歌最受不了就是他这个妄自菲薄的模样,况且她那话的语气她就不信顾述墨品不出里面的玩笑成分,她那点原本还心疼他的自责瞬间被她抛之脑后。

    “你希望是就是,还有精力你不如留着暖暖肚子。”

    “好,听你的,留着暖肚子。”

    城南位于亚热带,虽然已经接近深秋,但这夜里也不凉,风柔柔的吹在脸上,所有浸润在这多情秋风里的万物,都无端深情缱绻起来。

    阙歌支撑着他,一步一步从祠堂里出来,往他房间去。

    顾家老宅子对她来说,是既陌生又熟悉,这么些年过去了,再回来,身边人还是身边人。

    恍惚之间,远处她似乎还能寻到当年追在顾述墨身后跑的身影。

    “爷爷说什么了吗?”

   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,她不敢去想结果,更没了随意去开始的勇气,尤其是感情上的事,变得优柔寡断。

    那天以后,她问过自己,和身边这个男人是对的吗?会有结果吗?

    各种情绪揉杂在一起,她突然就想听听局外人对于这段也许会开始的感情的看法。

    “他没说什么,接受得也很快。”

    他向来是懂这个老头的,冥顽不灵,认定了的东西就是盖上棺材板也不会变的。今天他只是想试探一下这个老头的态度,万一……他能有足够的时间把他能想到的方面都想好。

    他走到今天,就算是逆天而行,失而复得的,他也不可能眼睁睁地再看着消失在他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