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会没有太多时间用来缓解头疼,服药后,秦砚去休息区再坐一会儿,又回到场中。

    他已经把话说到绝路,以傅岳庭的自尊心,应该不会再为感情上的小事烦乱,和傅氏的合作则随时有终止的可能,他还需要另找投资和合作方,而刚才傅博宏为他介绍的一圈人,勉强能挽回公司这部分的损失。

    再者,已经做了决定,他就没打算再给傅岳庭独处的机会。

    傅岳庭也很快看出了他的打算。

    傅博宏站在一旁,看到在场内似乎和别人交谈甚欢的秦砚,再看看身侧的傅岳庭,不由问:“对了,岳庭,你和小秦今天怎么没一起过来?我记得你们两个住的地方不远。”

    傅岳庭的目光还停留在秦砚的身上。

    听到傅博宏的问话,他抬手把杯中酒一饮而尽,才道:“他今天有别的行程。”

    傅博宏坐在轮椅上,抬眼只看到他血色愈发寡淡的薄唇,皱了皱眉:“那你呢?是最近出了什么事吗,怎么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。”

    傅岳庭以前很少碰酒,今天却一反常态,本身就很奇怪。

    秦砚说服了傅岳庭来参加舞会,他之前还很高兴,可没想到从宴会开场至今,他相中的女孩,傅岳庭不仅丝毫没有在这场舞会上认识的意思,甚至连面都不肯见。

    “岳庭——”

    “我去休息室。”傅岳庭把酒杯放下,打断了傅博宏的话。

    他不想去阻止秦砚谈正事,也明白这个时候再去纠缠,只会让秦砚更加反感。

    他的思路还很清晰,正冰冷地权衡利弊。

    滚入咽喉的酒精一路滑下,还烧灼着他的腹腔。

    冰与火在他的脑海中对峙,让他对秦砚无计可施。

    傅博宏忧心地望着他的背影,张了张嘴,又叹了口气,没去叫住他。

    之后足足等到宴会即将散场,傅岳庭也还没从休息室出来。

    又是白费功夫。

    傅博宏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不知道下一次要到什么时候,才能再有这样的好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