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砚扶傅岳庭上了楼。

    和他想的没错。

    上来之后,他就没能下去。

    好在时隔这么久,他也终于睡了一个好觉。

    可能是太久没能有这样好的睡眠质量,加上最近没再定闹钟,他第二天直到天色大亮也没有睡醒。

    傅岳庭则又在秦砚之前醒来。

    看着秦砚近在眼前的脸,他本该习惯了,可属于秦砚的体温丝丝缕缕缠绕过来,从耳畔拂过的滚烫气息惹起的阵阵麻痒更不受控制地四处蔓延,最终蔓延到不该蔓延的地方去,他僵了僵,只能小心往后退了退,拉开距离。

    在睡梦中感觉到怀里的动静,秦砚稍稍蹙眉,按在傅岳庭腰侧的手紧了紧,低沉微哑的声音从薄唇中挤出来,还在胸膛震颤:“别动。”

    傅岳庭以为他已经醒了,动作僵在原地,看他一眼,却只看到仍然闭合的双眸,放松之余,又悄然升起一抹失望。

    也是。

    秦砚如果真的醒了,不可能会说出这句话。

    傅岳庭用目光描绘着秦砚的脸,良久,也缓缓闭眼。

    再过三天就是母亲的忌日,他后天要出发去母亲的家乡,会有三天和秦砚分隔两地,昨晚喝醉,他也只是想在出发之前,和秦砚再最后亲近一次。

    虽然这样的举动不够光明正大。

    可莫名的,他知道秦砚不会丢下他不管。

    也果然……

    傅岳庭静静躺着,唇边无声勾起一抹弧度。

    他轻轻抬手覆在秦砚的手背,渐渐又在耳边节奏绵长的呼吸声中睡着。

    不知道过去多久,两人同时被门口传来的敲门声叫醒。

    “先生,您醒了吗?”

    是管家的声音。